臣

_我…对不起我又迟到了 @凹凸瑞金深夜六十分

_啊啊，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，ooc

_祝吃糖愉快，不过短篇)敬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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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针管瞄准了自己脖颈的血管刺来，金挣扎无力被扣在墙上，双目无神地瞪大，直直望着地板，手指甲快要嵌入肉里，整个人绷得紧紧的，不论是精神还是肌肉。

他还在找机会逃跑，医生试图抚摸他额前的发丝让他放松，但是那视线从来就没有扫过他一眼，反而是死死看着这座奇妙建筑的透明地板，死死看着楼下那个医生将针头刺入格瑞的脖颈。

“不要再企图无谓的挣扎了，你那个朋友被注射的是猫的药剂，而你，是人鱼。”

“必将是死敌？”

“是。”

金布满血丝的眼球被覆盖在了黑暗底下，就连一管透蓝色液体注射完毕，也没有再睁开过。

格瑞被放下，他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臂，竖起银白发丝里不易察觉的同色猫耳，聆听整栋建筑里面突然响起发悠扬歌声，魅惑而悦耳。

“…是人鱼？不知道金怎么样了。”

与平常人鱼一向妩媚的歌声不同，这股歌声倒是像一个清朗少年，阳光而活力。不过对格瑞来说也没什么用，只是觉得很好听罢了。

格瑞对这些实验没有什么反抗，他唯独只是担心那个自小的朋友，担心他因担心自己而做出什么过激的蠢事来。

实验室里面四处都是金属的光，猫瞳灵敏地竖成一条线，待医生走出去之后，格瑞便在这个房间里面打起了转儿。

2
“妈妈，我们以后也会变成这样的怪物吗？”

幼小的孩子指着金问着，他憔悴的母亲抱起了他，连连后退，轻声地说着不会，眼底镶满了恐惧。

金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慢慢接受了自己是个怪物的事实，他只能将湛蓝色的尾巴变作人腿，但是透明的鱼鳍却无时不刻地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份。

这样的身份比任何人都高贵，也比任何人都卑微。

格瑞被派去执行任务了，他适应得很快，但自己只是战争时当做水军的必杀技潜伏在水中，用他和人鱼无异的歌声扰乱敌军，平日里倒是无所事事。

敲击着空气中别人看不到的音符，顿时整个街道漫起一阵歌声，不过不至于晕倒。

他已经沉默了很久了，他如今的身份让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自来熟地去打招呼，居民们全部敬而远之，没几个淡然经过的。

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滚到脚边的石子，他已经感觉到痛了。变成人鱼最大的一个副作用就是不能在陆地上过长时间的行走，不过金不在乎，不就是刀割一样的痛吗，大不了给太阳晒干安安宁宁去做一条咸鱼好了。

舒张收缩的火焰似乎昭示着世上将多一条稀奇的人鱼咸鱼，然后便慢慢地将他晒干，晒到他昏迷躺倒地上。没有一个人敢来扶他。

3
“醒了？”

鱼尾稍微起伏便将水打出浴盆，金尚未清醒首先对清冷少年音发出的方向做出的便是攻击。

“格瑞？！你怎么…我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
惊呼出那人的名字，尽管似乎来自种族的压制在隐隐压迫，金还是作势要扑进格瑞的怀里。

“…我家，你昏倒了。”

十分灵敏地把溅出的水躲开，然后把那条人鱼摁回浴盆里面让他泡着醒醒神。

“格瑞…我们是不是都变成怪物了，是不是不能像以前那样生活了啊，我们种族不同是不是不能永远永远地在一起了啊……”

水上面咕噜咕噜地冒出泡泡，不减反增地继续冒，从金身上蔓延出来的失落将格瑞打了个措手不及。他们早就互相倾诉过了，早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。

“不会的。”

金把头从格瑞的手下挪了开来，看见他平静地蹲在旁边，眼神前所未有地温和。

“不会的，不会因为种族原因就分开，不会因为时间交错就分开，不会因为事情反常就分开…”

他重复着，重复着，说了很多很多个不会来制止金的失落。

“不会因为我们是怪物而分开！”

“嗯。”

啊，是什么地方溅起的水花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呢。

end.